在马克思和恩格斯的教育下,1847年6月2-7日,正义者同盟在伦敦召开改组大会即(更名为)共产主义者同盟第一次代表大会。大会选举了中央委员会,拟定了共产主义者同盟章程(大会后提交给盟员讨论),决定出版中央刊物《共产主义者》杂志。11月29日—12月8日,共产主义者同盟在伦敦召开第二次代表大会,马克思和恩格斯积极参加了大会,在长时间的热烈讨论中,他们的观点为全体代表所接受,通过了他们积极参预制订的共10章50条的《共产主义者同盟章程》(以下简称《章程》,全文见《马克思恩格斯全集》第4卷,人民出版社1958年版第572—577页),同意并委托马克思和恩格斯以《共产党宣言》(以下简称《宣言》)为题,制定共产主义者同盟的纲领,公布于世。1848年2月,在燕妮的协助下,《宣言》发表。
中央委员会的建立,《章程》的通过,《宣言》的发表,标志着世界第一个无产阶级先锋队建立起来了。它成为以后各国建立无产阶级革命政党的榜样。
《宣言》的发表,标志着马克思主义理论体系的开始,正如列宁说的:“这部著作以天才的透彻而鲜明的语言描述了新的世界观,即把社会生活领域也包括在内的彻底的唯物主义、作为最全面最深刻的发展学说的辩证法、以及关于阶级斗争和共产主义新社会创造者无产阶级肩负的世界历史性的革命使命的理论。”(《卡尔·马克思》)《宣言》是第一个国际共产主义运动纲领性文献。它的发表,标志着国际共产主义运动的开始。至今,它传播全世界,已用200多种文字出版1000多种版本。凡是《宣言》传播的地方,与革命运动相结合,必然产生革命组织,发生历史巨变。本文仅就它哺育中国共产党的创立和成长,及其在中国社会主义建设中的指导性作用的若干问题,说说自己的粗浅学习体会。
一、《宣言》在中国的传播与中国共产党的成立
中国人最早知道马克思恩格斯及其《宣言》的是孙中山。19世纪末,中国陷入沉重的民族灾难和国家危亡时刻,1896—1897年,孙中山在伦敦期间,知道了马克思和恩格斯,并且读到了《共产党宣言》等马克思主义著作,正如宋庆龄在孙中山诞辰一百周年纪念大会上说的:“就在这一海外活动时期,孙中山根据他当时的理解,制定了他的民族主义、民权主义和民生主义。他知道马克思和恩格斯,他也听到了关于列宁和俄国革命活动的消息,早在那个时候,社会主义就对他发生了吸引力。他教促留学生研究马克思的《资本论》和《共产党宣言》并阅读当时的社会主义书刊。”(《孙中山—坚定不移 百折不挠的革命家》,载1966年11月13日《人民日报》)《宣言》、马克思主义开始传入中国。
在中国的书刊上最早刊登马克思和《共产党宣言》的,是1899年2-4月上海广学会主办的《万国公报》。该刊连载《大同学》,其中提到了马克思、社会主义和《共产党宣言》。
1917年,俄国“十月革命一声炮响,给我们送来马克思列宁主义。”(毛泽东:《论人民民主专政》)1918年,李大钊最早撰文介绍《共产党宣言》,并和陈独秀一起创办《每周评论》,并在第18号翻译了《宣言》第二章部分的内容,即关于党的基本理论和纲领:共产党的阶级性和先进性,它是无产阶级的政党,“是各国工人政党中最坚决、始终推动运动前进的部分”;“共产党人始终代表整个运动的利益”,是绝大多数人的、为绝大多数人谋利益的运动;共产党的策略,“使无产阶级形成为阶级,推翻资产阶级的统治,由无产阶级夺取政权”;共产党坚持无产阶级国际主义,“强调和坚持整个无产阶级的不分民族的共同利益”;共产党人的理论原理是科学理论。1919年,李大钊在《我的马克思主义观》一文中说:“马氏与昴格思合布《共产党宣言》,大声疾呼,檄告举世的劳工阶级,促他们联合起来,推倒资本主义,大家才知道社会主义的实现,离开人民本身,是万万作不到的,这是马克思主义一个绝大的功绩。”(《五四运动文选》,三联书店,1979年,第278页)这就为中国共产党的成立奠定了思想理论基础。
1919年,在1917年俄国十月革命的影响下,爆发了“五四”爱国运动,接着中国工人阶级登上了历史舞台。
1920年8月,陈望道全译的《共产党宣言》在上海印刷出版。至此,中国一批先进分子阅读了《共产党宣言》,并与工人运动相结合,成为马克思主义者和无产阶级革命家。毛泽东、周恩来、蔡和森、刘少奇、任弼时等就是典型的代表。毛泽东说:“有三本书……建立起我对马克思主义的信仰。”“这三本书是:《共产党宣言》,陈望道译,这是用中文出版的第一本马克思主义的书;《阶级斗争》,考茨基著;《社会主义》,柯卡普著。到了一九二O年夏天,在理论上,而且在某种程度的行动上,我已成为一个马克思主义者了。”(斯诺:《西行漫记》,三联书店1979年12月第1版,第131页)。马克思和恩格斯在《宣言》第一章“资产者和无产者”中,阐发了人类社会的基本矛盾生产力与生产关系的矛盾运动,推动历史向前发展,由奴隶社会发展为封建社会、资本主义社会,最后导致资本主义必然灭亡,社会主义必然胜利。因此,中国人民在《宣言》思想的指引下纷纷走上革命道路。“砍头不要紧,只要主义真,杀了夏明翰,还有后来人。”尽管蒋介石对共产党人采取“宁可错杀一千,不可放过一个”,共产党人是斩不尽杀不绝的。正如恩格斯早就说过的,欧洲的反动派把连发枪都集中起来,也不可能把欧洲的共产党人杀光。马克思和恩格斯在《宣言》中还阐明了,要想取得革命胜利,必须建立革命组织。因此,这些先进分子在全国一些城市纷纷建立了共产主义小组。
俄国的十月革命不仅给中国送来了马克思列宁主义,而且在列宁的直接领导下,1919年建立的共产国际派来了代表,直接帮助中国的马克思主义者和革命家建立中国共产党。
以上就是1921年7月中国共产党诞生的客观条件和主观条件。从一大通过的兼有党纲和党章作用的《中国共产党纲领》的文献中可以看出,中国共产党一开始在理论上、组织上就是按马克思、列宁和马克思列宁主义的风格建立起来的,这是中国共产党的一个特点和优点,它影响和决定了党和国家以后的历史命运。
二、《宣言》与中国革命和毛泽东思想
1921年7月中国共产党建立后,首要任务是用先进的科学的理论建设党、发展壮大党的问题。正如《宣言》所说的,共产党人“在理论方面,他们比其余的无产阶级优越的地方在于他们了解无产阶级运动的条件、进程和一般结果。”只有用以先进的科学的理论武装党和党员群众,全党的意志才能统一,力量才能凝聚,步调才能一致,党的事业才能不断发展。因此,9月1日,我党担任宣传主任(即后来的宣传部长)的李达负责在上海成立自己的第一个出版机构——人民出版社,决定出版“马克思全书”15种,第一本就是出版了《共产党宣言》。1922年仅出版了三种被北洋军阀查封。1923年,在毛泽东领导下,党又成立了上海书店,继续出版《共产党宣言》和《共产主义ABC问题及辅助》等著作。
中国共产党在《共产党宣言》的哺育下由幼年的党发展为成熟的党。由幼年发展为成熟的标志是延安整风运动和党的七大。延安整风是一次在全党范围内的普遍马克思主义教育运动。这次教育运动学习材料之一就是《共产党宣言》,1943年8月由解放社出版,大量发行。
由于在党内普遍的马克思主义教育运动,在党的领导层内都普遍多次精读了《共产党宣言》,而且结合中国国情,结合自己的工作实践去分析,去探索,去理解,特别是毛泽东,正如他自己说的:“《共产党宣言》,我看了不下一百遍,遇到问题,我就翻阅马克思的《共产党宣言》,有时只阅读一两段,有时全遍通读,每读一次,我都有新的启发。我写《新民主主义论》时,《共产党宣言》就翻阅过多次。读马克思主义理论在于应用,要应用就要经常读、重点读,读些马列主义经典著作,还可以从中了解马克思主义发展过程,在各种理论观点的争论和批判中,加深对马克思主义普遍真理的认识。”(《毛泽东读书笔记解析》上册第242-243页,广东人民出版社)毛泽东这段话说明,马克思主义中国化第一次飞跃成果——毛泽东思想的理论来源是马克思主义所主要体现的《共产党宣言》。
在《共产党宣言》哺育下成长的中国共产党,正如刘少奇在党的七大上说的:“经过这样产生、又经过这样锻炼与教育出来的党,与资本主义国度内的无产阶级政党比较,至少是毫无愧色的。”(《刘少奇选集》上卷,第325页)。
中国共产党领导下的中国革命的特点之一是用革命的武装反对反革命的武装,最后夺取革命胜利。这一特点开始于1927年8月1日南昌起义。《共产党宣言》在武装夺取政权中也起了指导性的作用。《共产党宣言》的结束语中说:“共产党人不屑于隐瞒自己的观点和意图。他们公开宣布:他们的目的只有用暴力推翻全部现存社会制度才能达到。”这就是毛泽东的“枪杆子里面出政权”著名论断的理论来源。这里我们再以贺龙领导的事迹为例。贺龙是八一南昌起义的总指挥。南昌起义失败后,党想派贺龙去苏联学习军事。贺龙自己的意见是回湘西开辟新的武装斗争。党同意贺龙的意见,并送给贺龙一本《共产党宣言》、一支手枪,带领周逸群等七人,开辟了湘鄂西根据地,建立了红二方面军,成为红军三大主力之一。
1949年中国革命的胜利,可以说是《共产党宣言》在中国的胜利。
三、《宣言》与中国特色社会主义建设
马克思和恩格斯在《共产党宣言》第二章的最后部分论述了实现社会主义和共产主义的道路,即必须坚持共产主义意识形态(世界观)的指导地位和作用,必须实行无产阶级民主和专政,必须逐步消灭私有制和建立公有制,必须发展生产力,“尽可能快地增加生产力的总量”,最后消灭阶级,国家消亡,实现“一切人的自由发展”。所以在革命胜利的前夕纪念中国共产党成立28周年时,毛泽东在《论人民民主专政》中说:“党的二十八年是一个长时期,我们仅仅做了一件事,这就是取得了革命战争的基本胜利。”毛泽东告诫全党和全国各族人民:“我们的事情还很多,比如走路,过去的工作,只不过是像万里长征走完了第一步。”
毛泽东1945年《在中国共产党第七次全国代表大会上的结论》中说,加强理论学习至少要读五本书,并推荐了五本书,第一本就是《共产党宣言》。在迎接革命战争胜利,即将成为执政党的1949年3月13日召开的七届二中全会上决定,干部必读十二本书,《共产党宣言》作为马列经典放在首位。毛泽东在这次全会的总结中要求全党特别是党的高级干部,这十二本书在三年之内看一遍到两遍。毛泽东在这次全会上还提出,中国共产党人不要与马克思、恩格斯、列宁、斯大林并列。
新中国成立后,为了建设新世界,中国共产党一直强调必须学习马列经典著作,作为指导思想和理论基础。1950年2月,毛泽东在黑龙江省视察时,亲笔写下:“学习”、“奋斗”、“学习马列主义”、“发展生产”等题词。(转引自1971年8月26日《人民日报》)。在学习马列经典中,《共产党宣言》一直放在首要地位。为了便于学习,特别是为了便于年纪大的高级干部学习,人民出版社专门出版了十六开的大字本。为了使全党和全国各族人民牢记“老祖宗”,在天安门广场左右两侧挂上了马克思、恩格斯、列宁、斯大林的巨幅相片。因此,新中国成立后仅用三年的时期,就医治了战争创伤,逐步走上了社会主义改造和社会主义建设的新长征。特别是1956年9月党的八大和毛泽东1957年2月《关于正确处理人民内部矛盾的问题》的报告,依据《共产党宣言》的基本原理,指出人类社会的基本矛盾是生产关系和生产力之间的矛盾、上层建筑和经济基础之间的矛盾,在社会主义社会中仍然是这个基本的矛盾。这时党和国家处于蓬勃向上的正常状态中。正如邓小平总结的:“我们做了大量的工作,特别是从新民主主义革命转变到社会主义革命,搞了土改,搞了第一个五年计划的大规模工业化建设,搞了对农业、手工业和资本主义的工商业社会主义改造,事情做得非常好。一九五七年开始有一点问题了,问题出在一个‘左’字上。……以后就搞了‘文化大革命’,走到了‘左’的极端,极左思潮泛滥。”(《邓小平文选》)第三卷第136-137页,以下简称文选卷页)“左”给党和国家带来了沉重的灾难。
林彪陈伯达反革命集团为了篡党夺权,利用“左”的形势,除进行一系列阴谋外,抛出了唯心论的先验论天才论和马克思主义发展的“顶峰论”,在思想上理论上制造了混乱。毛泽东觉察了林彪反革命集团的阴谋,为清除思想理论混乱,粉碎林彪反革命集团的阴谋,提出了从思想上、理论上分清“什么是唯物论,什么是唯心论”(转引自1971年3月30日《人民日报》),提出“要搞马克思主义,不要搞修正主义;要团结、不要分裂;要光明正大,不要搞阴谋诡计。”(转引自1972年《红旗》杂志第四期)为此,毛泽东号召:“认真看书学习,弄通马克思主义。”(转引自1971年4月9日《人民日报》)。
在此之前,在国际共产主义运动内部,毛泽东也看透了赫鲁晓夫提出 “三和”(即和平过渡、和平竞赛、和平共处)、“两全”(即全民国家、全民党)谬论,把马克思、列宁“打得粉碎了”,制造了思想上、理论上混乱,强调必须学习马克思主义。
中共中央根据毛泽东提出的“看书”,1971年下达59号文件,规定首先是读《共产党宣言》,此外还有《哥达纲领批判》、《反杜林论》等共六本马列原著。人民出版社和各省市自治区人民出版社等宣传部门相应出版了大量的提要和注释等辅导材料。但是由于这时还处于“左”支配的形势,学习并没有达到真正“弄通”的目的。
1976年10月,党中央粉碎“四人帮”后的第二天,叶剑英提出要邓小平出来工作(见大型文献片《邓小平》第6集)。1977年3月党的十届三中全会上决定恢复邓小平的工作,任政治局常委、中央副主席、中央军委副主席、国务院副总理、人民解放军总参谋长。1977年4月10日,邓小平给中央写信,提出“我们必须世世代代地用准确的完整的毛泽东思想来指导我们全党、全军和全国人民,把党的社会主义的事业,把国际共产主义的事业,胜利地推向前进”。这年5月24日,邓小平在同中央两位同志谈话时说,“两个凡是”不符合马克思主义,“马克思、恩格斯没有说过‘凡是’”(文选2卷39页)。7月21日在党的十届三中全会上,邓小平又说:“马克思列宁主义、毛泽东思想,是我们党的指导思想。毛泽东思想继承和发展了马克思列宁主义。”邓小平阐述了要“完整地准确地理解毛泽东思想”(同上书42页)。这就开始了思想理论上的拨乱反正。
1978年党的十一届三中全会,邓小平成了党的领导核心,提出了解放思想、实事求事的思想路线,开始了改革开放,一切工作以经济建设为重心。这些决定党和国家命运的大事,必须有正确的理论指导。为此,邓小平多次向新老干部提出“两手抓”、“学习马克思列宁主义理论”。邓小平还以自己的经验说:“学马列要精,要管用的。”“我的入门老师是《共产党宣言》和《共产主义ABC》。”“因为马克思主义的真理颠扑不破。实事求是是马克思主义的精髓。”(文选3卷382页)
邓小平在决定党和国家命运的时刻,提出要学习《共产党宣言》,还是吸取了苏联的经验教训的结果。邓小平曾率领中国共产党代表团与赫鲁晓夫的反马克思主义进行了激烈的交锋。1989年,戈尔巴乔夫访华时,邓小平与戈尔巴乔夫谈话,也公开说:中苏两党“多年来,存在一个对马克思主义、社会主义的理解问题。”(文选3卷291页),赫鲁晓夫的改革和建设的指导理论是“三和”(和平过渡、和平共处、和平竞赛)、“两全”(全民国家、全民党),使苏联共产党向社会民主党演变。戈尔巴乔夫的《改革与新思维》(改革俄文原文应汉译为《变革与新思维》)认为,时代条件变了,马克思主义过时了,使苏联共产党瓦解,社会主义失败。邓小平说:“我们搞改革开放,把工作重心放在经济建设上,没有丢马克思,没有丢列宁,也没有丢毛泽东。老祖宗不能丢啊!”(文选3卷369页)中国共产党是依托“老祖宗”,开辟“新境界”!
以江泽民为核心的我党第三代领导集体的历史功勋,是把毛泽东、邓小平等老一辈革命家开创的革命、改革开放、社会主义建设推向21世纪,即把《共产党宣言》在我国的实践继续推向新时代。党的十四大政治报告说:“从《共产党宣言》发表以来一百几十年间,俄国十月革命、中国革命和其他一些国家革命的胜利,证明无产阶级领导人民夺取政权是能够成功的。至于如何建设社会主义,也取得了巨大成就和宝贵经验,但是总的来说还需要很好的探索。”我党的探索,就是依据《共产党宣言》基本原理在中国进行探索,例如“三个代表”重要思想就是《共产党宣言》中说的“过去的一切运动都是少数人的或者为少数人谋利益的运动。无产阶级的运动是绝大多数人的、为绝大多数人谋利益的独立的运动。”在当代中国的继承和发展。所以江泽民1996年在中央党校的一次讲话中强调,全党特别是党的高级干部要认真学习《共产党宣言》,并以自己亲身经历讲在上海交通大学读书时,曾打着手电筒在晚上读《共产党宣言》。
朱镕基总理也说过,一个好的企业家也必须懂得《共产党宣言》。他说:“一个企业、一个单位、一个国家要搞好,不能不讲奉献,不能不讲献身。我们国家现在缺少,是博古通今、既懂外国的经营管理,又懂中国的《孙子兵法》,又懂《共产党宣言》的企业家。”(转引自《共和国反贪污实录》,安徽日报社《新潮》增刊,1997年7月)
1998年《共产党宣言》发表150周年,在党的领导下,我国发表了大量有关《宣言》的研究宣传文章,主要有:中国中央电视台7月20、21日一套黄金时间制作播放了文献资料片《共产党宣言》(上、下);中国科学社会主义学会出版纪念《共产党宣言》发表150周年特刊;中国社会科学院研究室出版了《世界沧桑150年—纪念<共产党宣言>发表以来世界发生的主要变化》。《共产党宣言》在中国更广泛传播,深入人心。
以胡锦涛为总书记的党中央,提出了建设学习型政党和形成学习型社会的重大任务,将全党的学习摆在了更加突出的位置上,并且创造了中央政治局集体学习的制度,以带动全党、全社会的学习。在2002年12月26日(即毛泽东的诞生纪念日)召开第一次中央政治局集体学习会上,刚上任为总书记的胡锦涛强调:“不学习、不坚持学习、不刻苦学习,势必会落伍,势必难以胜任我们所肩负的重大任务。”(转引自2007年10月11日《人民日报》)十六届中央政治局共进行了44次集体学习,有89位专家学者就经济、政治、军事、党建等方面的重大问题进行专题讲解。
在学习内容方面,以胡锦涛为总书记的党中央非常关心理论建设和理论创新,号召读马列原著,以继承“老祖宗”,开拓“新境界”,用最新成果武装全党和全国人民。十六大刚一结束,2003年4月,中央就召开实施马克思主义理论和建设工程工作会议,工程正式启动。2004年1月,中央下达关于实施马克思主义理论研究和建设工程的意见,并着手编辑、重译《马克思恩格斯文集》(10卷本)和《列宁专题文集》(5卷本)。经过5年的努力,两套文集出版。2009年党的十七届四中全会通过了《中共中央关于加强和改进形势下党的建设若干重大问题的决定》,其中第三部分就建设马克思主义学习型政党,提高全党思想政治水平,提出了战略性措施。这是马克思主义政党建设史上的一个里程碑。《决定》规定,“组织党员、干部重点学习马克思主义理论。”
如何学习马克思主义理论?按照党的学习传统,就是阅读马列原著。恩格斯说:“一个人如想研究科学问题,首先要在利用著作的时候学会按照作者的原样去阅读这些著作,首先要在阅读时,不能把著作中原来没有的东西塞进去。”恩格斯具体地说,“尽可能用马克思自己的话表述马克思得出的各种新成果。”(《马克思恩格斯全集》第25卷,人民出版社1974年第1版,第26、1005页,另见37卷462页)马克思恩格斯的原著全部译成汉文约有3000多万字,绝大多数人不可能全读,必须遵照邓小平的教导,“学马列要精,要管用的。长篇的东西是少数搞专业的人读的,群众怎么读?”学马列要精,邓小平说,首先是读《共产党宣言》(见选集3卷382页)。2010年7月26日,央视焦点访谈《让马列原著走近读者》,介绍了《马克思恩格斯文集》(10卷本)和《列宁专题文集》(5卷本)编译出版经过,重点介绍了《共产党宣言》,说明1920年8月出版的《共产党宣言》列为国家一级文物,引导读者首读《共产党宣言》。
结束语
马克思和恩格斯一向认为,“念书是一种真正的艺术,只有经过长期的学习才能学会。”(全集2卷297页)。他们在《共产党宣言》中特别强调,他们的理论及其策略措施,“在不同的国家里当然会是不同的。”直到恩格斯的晚年他还在教导各国共产党人:“马克思的历史理论是任何坚定不移和始终一贯的革命策略的基本条件;为了找到这种策略,需要的只是把这一理论应用于本国的经济条件和政治条件。”(全集36卷301页)“我们的理论是发展的理论,而不是必须背得烂熟并机械地加以重复的教条。”(同上书584页)恩格斯还回忆说,马克思批判过法国马隆违背上述原则的陈词滥调。马克思对拉法格说,“有一点可以肯定,我不是马克思主义者”。(见全集35卷385页)
中国共产党人是在《共产党宣言》哺育下建立和发展起来的。将《共产党宣言》的基本原理运用到中国,打碎了旧世界,建立了新中国,形成了中国特色社会主义伟大旗帜。这是《共产党宣言》的基本原理在当代中国的继承和发展,是马克思主义中国化又一次飞跃。中国共产党人满怀信心,高举《共产党宣言》,“他们获得的将是整个世界。”
(作者系内蒙古大学关心下一代工作委员会副主任,内蒙古老教授报告团员,教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