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11年10月18日,中国共产党第十七届中央委员会第六次全体会议通过了《关于深化文化体制改革推动社会主义文化大发展大繁荣若干重大问题的决定》。《决定》除引言和结束语外,共九个部分:
第1-2部分,主要讲新形势下深化文化体制改革、推动文化大发展大繁荣的重大意义、指导思想、奋斗目标、重大方针;
第3-8部分,是讲我国社会主义文化建设的道路,主要部署文化改革和发展重点任务;
第9即最后部分,主要是讲加强和改进党对文化工作的领导。
下面对《决定》作重点、亮点介绍,讲以下四个问题:
一、《决定》产生的必然性、背景和经过
1、深入贯彻科学发展观的必然结果
党的十六大以来,十六届和十七届中央共举行了十二次全会,特别是十六届三中全会,胡锦涛提出科学发展观以后,一步一个脚印,中国特色社会主义道路和中国特色社会主义理论体系臻于完善。十七届六中全会的《决定》,在我党和国际社会主义共产主义运动史上是首次,体现了当代马克思主义的高水平。为什么会有这样当代马克思主义高水平的《决定》?
首先,这是由于我党是一个高水平的马克思主义政党。我党一开始就建立在马克思主义的基础上,随着实践发展、时代前进,不断进行理论创新,特别是科学发展观的创新。
其次,依靠群众,向群众学习。我党的每个文件,特别是代表大会和中央全会的决定,都反复征求群众意见,经过多次修改。
《决定》从2011年4月份开始组织调研,反馈意见121份,48个专题报告,后又分赴12个省市。胡总书记亲自主持政治局、常委会多次开会讨论。来自基层意见共2112条,扣除重复后为1498条,根据这些意见,对《决定》修改了25处。群众是真正的英雄,有无穷的智慧。《决定》继承了毛泽东、邓小平、江泽民关于文化问题的理论,有些是毛泽东、邓小平、江泽民、胡锦涛的原话(只是未加引号)。如毛泽东在新中国成立初期时就说过,随着经济建设的高潮必定带来文化建设的高潮;邓小平关于面向未来、面向世界的论述;江泽民关于用正确的舆论引导人,鼓舞人;胡锦涛关于八荣八耻的讲话、科学发展观的论述。
再次,我党领导核心即政治局,特别是政治局常委们的马克思主义水平是相当高的。列宁说过:“谁都知道,群众是划分为阶级的;……在多数的情况下,至少在现代的文明国家内,阶级通常是由政党来领导的:政党通常是由最有威信、最有影响、最有经验、被选出担任最重要的职务而被称为领袖的人们所组成的比较稳定的集团来主持的。这都是起码的常识。”(《列宁选集》4卷197-198页)从十六大政治局起,就进行集体学习,邀请全国各行前沿学者、科学家讲课。可见,《决定》集中了全党全国的智慧,走在时代的前头。
2、推动社会主义文化大发展大繁荣的重要性和紧迫性
《决定》第一部分已经讲得很清楚了。我归纳为两个方面:
第一,从国际环境讲,在毛泽东时代,中国解决了挨打的问题;在邓小平理论指导下,中国解决了挨饿的问题;但是,在当今世界多极化、综合国力竞争日趋激烈的大背景下,文化软实力占据着越来越重要的地位。我国现在是世界上第二大经济实体,正向首位冲刺,但我国的软实力还较为滞后,有些人把我国软实力排在第8位。有些人根据世界历史大国崛起,对小国弱国必然带来灾难的教训,造谣中国也会走这条道路。一些不明真相、不了解中国的人也存了戒心,产生害怕的心理,特别是一些右翼势力不断攻击、谩骂我们。因此,我们必须随着“走出去”的经济,加快文化“走出去”的步伐。
第二,从国内环境讲,科学发展观指出,我国是经济、政治、文化、社会、生态五位一体的全面建设过程;当今我国已进入全面建设小康社会(2020年达到标准)的关键时刻和深化改革、加快转变经济发展方式的攻坚时期,文化发展的作用越来越大。正如《决定》所说的“物质贫乏不是社会主义,精神空虚也不是社会主义”,而且精神文化的空虚还有导致经济建设成就得而复失的危险。
也就是说,之所以这时产生《决定》,是时代呼唤文化的结果。
二、建设社会主义文化强国的道路
1、什么是“文化强国”
“文化强国”的核心是思想强国,基础是经济强国。有了思想基础,就会信念执着,百折不挠地为之奋斗,终有一日登极乐。文化属于上层建筑,没有坚实的基础,就会成为空中楼阁,如同建立在沙滩上;有了核心和基础后,建立“文化强国”的可能就会变成现实。
文化强国可以概括为:
第一,一个国家的文化建立在科学性、先进性基础上,具有深层次的内在力量,这种力量对国家和民族产生不可估量的作用。文化代表人类未来,引领时代潮流。这种文化对内引发民众的自信心,不是夜郎自大,不是排外,更不是优等种族主义;对外产生吸引力,不是强行要外国服从。如同唐朝“贞观之治”时期,经济文化居于前列,世界上有70多个国家来华学习;在当代,科学技术的中心在美国,因而在美国的留学生最多,加上美国的一些政策措施吸引人才,一些国家的人才向美国流动。
第二,文化强国必须体现在文化创新、生产和传播能力上。
文化创新(创造),广义上说,包括政治、经济、社会制度、科学技术和文学艺术;这些创新又通过具体的成就和人物(或者叫世界级大师)表现出来。如自然科学的三大发现(施莱登和施旺的细胞学说、迈尔的能量守衡定律、达尔文的物种起源学说),当代的陈景润定律、钱学森的两弹一星等。文化生产是指文化产业,它是现代文化生产的典型方式,是文化强国的必备条件。文化传播体现着文化影响力,它依靠现代化的传媒手段和现代技术。《决定》中也强调了文化“走出去”战略要靠现代化装备。
第三,文化强国必须有基础指标,例如大学生文化水平的数量与质量、重大发明、科技论文在国际上所占的比例等等。
2、中国特色社会主义文化大发展大繁荣的道路
《决定》第二部分是全面贯彻十七大精神,依据科学发展观,阐述了至2020年中国特色社会主义文化大发展大繁荣的道路。
首先,《决定》阐述了建设社会主义文化强国的原则(见原文第一段)。
其次,阐述了建设方向(见第二段)。
第三,阐述了全面建设小康社会的要求,规定了文化大发展大繁荣的六个指标(见第三段)。
第四,为实现上述六个目标,必须遵循的五条方针(见第四段)。
以上四个方面就是建设中国特色社会主义文化强国的道路。
3、为什么要走这条道路
这是由以下四个原因决定的:
第一,是由我国的社会制度、发展道路和党的性质宗旨决定的;
第二,是由中华民族优秀历史文化传统决定的;
第三,是由我国文化发展的规律和人民群众的根本意愿决定的;
第四,是由增强国家文化软实力的现实需要决定的。
以上四个方面说明,坚持中国特色社会主义文化发展道路是正确的,这是因为:
第一,这条道路是建设先进文化之路;
第二,这条道路是科学发展之路;
第三,这条道路是强基固本之路,走这条道路必然能够筑牢全民族的社会主义核心价值体系;
第四,这条道路是以人为本之路,在走这条道路的过程中,人民群众既是文化的创立者,又是文化成果的享有者。
第五,这条道路是时代精神、改革创新之路,人民群众是历史的创造者,在实践历程中,只要有人民群众参与,必将智慧发挥出来,创造出新成果。
总之,中国特色社会主义文化发展道路,就是建设社会主义文化强国之路。
三、《决定》中关于建设社会主义文化强国的新理论和新措施
在中共历次代表大会的政治报告中,十五大以前的报告没有专题讲文化改革和文化建设的。十五大报告第七部分为“有中国特色社会主义的文化建设”,十六大报告第六部分为“文化建设和文化体制改革”,十七大报告为“推动社会主义文化大发展大繁荣”。每次大会都有新的发展,特别是十七大报告,就推动社会主义文化大发展大繁荣作了原则性、纲领性的论述。十七届六中全会则根据十七大报告,具体化为《中共中央关于深化文化体制改革推动社会主义文化大发展大繁荣若干重大问题的决定》。这个《决定》阐述了关于社会主义文化建设的新理论,规定了新措施,“文化强国”就是新的提法。这里根据《决定》第3-8部分,主要阐述以下六个方面的新理论和新措施。
1、关于社会主义核心价值体系问题
(1)社会主义核心价值体系的极端重要性
2006年10月11日,中共十六届六中全会《关于构建社会主义和谐社会若干重大问题的决定》第一次提出了“建设社会主义核心价值体系,形成全民族奋发向上的精神力量和团结和睦的精神纽带”。马克思主义指导思想,中国特色社会主义共同理想,以爱国主义为核心的民族精神和以改革创新为核心的时代精神,社会主义荣辱观,构成社会主义核心价值体系的基本内容。十七大报告进一步阐述:“建设社会主义核心价值体系,增强社会主义意识形态吸引力和凝聚力。社会主义核心价值体系是社会主义意识形态的本质体现”。
《决定》第三部分首先明确了社会主义核心价值体系的地位和作用,指出社会主义核心价值体系是“兴国之魂,是社会主义先进文化的精髓,决定着中国特色社会主义发展方向”。
为什么提到这个高度?
首先,要了解世界观决定人生观,人生观决定价值观。“砍头不要紧,只要主义真,杀了夏明翰,还有后来人”,这句话把“三观”关系说清楚了。
马克思主义的世界观是辩证唯物主义和历史唯物主义,简单概括辩证唯物主义就是关于发展的学说。往哪里发展?按人类社会基本矛盾运动规律是往上升的社会形态即社会主义社会前进。人就生活在这个变化中。我们每一个人树立了正确的世界观后,在为实现社会主义的奋斗中实现自己的价值,产生正确的价值观。所以马克思、恩格斯教导说,加入党组织必须无条件地接受无产阶级的世界观。
党的十六届四中全会在关于加强执政能力建设的决定中强调了要进行理想信念教育,即加强以爱国主义为核心的民族精神和以改革创新为核心的时代精神教育。
强调社会主义核心价值体系的重要性,具体的说有以下四个原因:
①它是社会主义意识形态的本质体现;
②它是当代中国的精神旗帜;
③它是建设中国特色社会主义的思想基础;
④它是形成社会主义和谐社会及全社会共同的理想信念和道德规范的精神纽带。
(2)社会主义核心价值体系的两个方面
这个体系既是对中国数千年文化的批判继承,也是当代的实践创新,以期实现中华民族的伟大复兴。因此,我们必须首先了解中国文化的历史特征。
中国五千多年的历史中,封建社会很长,但相对稳定,形成的文化特征也比较稳定,有辉煌的过去。四大发明是约数说法,实际上6-17世纪中国的科技发明比例在世界占54%以上,但到19世纪降低到0.4%。面对这一国情,孙中山提出实现民族伟大复兴,有着独特的价值观以及与此相关的一系列思想与制度文化背景,具体分析可以概括以下几下方面:
第一,从汉武帝罢黜百家,独尊儒术以后,儒家思想占统治地位,并按照这个思想确立了封建统治秩序。罢黜百家,虽带来了一定的消极影响,但儒家学说也有着诸多积极作用(见论语),例如关于以人为本的伦理道德、为官之道、教育思想;包容性强,与孔子、墨子、佛陀信仰等其他政治哲学思想可以交叉。中国是“三教合一”,三者相互尊重,特别是《易经》和墨子《道德经》的传播,对中国,甚至对日本、朝鲜等国都有影响。时至今日,孔子学院遍布世界。对外,儒家思想的原则是“和为贵”,和亲政策,这点影响中国对外政策数千年。
第二,中国文化有一套以阴阳五行为基础衍生出来的观念、技术和信仰,并渗透到各个领域,这是其他文化圈所没有的。
第三,由于中国所处的地理位置,西靠世界屋脊,东临大海,北为冰冻地带,50多个民族共同生活在这个空间,有着多样性的民族文化。在自然经济占统治地位的时代,中国人形成了以天为最高信仰,以人为关怀对象的天下观,遵循“顺天应人”的人本主义信仰方式。这就是中国没有像西方那样发生宗教冲突、战争的重要原因。中国人以自我为中心来想象,在观念上铸造了天朝想象,皇帝称为天子,特别是把中原作为自己的中心地区,甚至一些少数民族(如达斡尔族)也认为自己起源于中原,如元朝“元”的来源。封建时期,历代王朝在政治上形成了朝贡制度,用来处理国家与国家之间的关系,不以武力征服周边邻国,而只在个别情况下动用武力。长期向中国朝贡的琉球王国、尼泊尔等,中国军队从未到达过。郑和下西洋到达东南亚一带的主要不是军队,而是商品和文化。严格意义上来说,中国军队只出国打过两次仗,一次是远征军到缅甸参加反对日本侵略战争,另一次是二战时参与“诺曼底登陆”事件,派了一只小艇,日本投降后,中国派了一个团作为盟军去日本。
第四,自然经济条件下,社会以家庭为细胞。在儒家思想的影响下,中国从“家庭”、“家族”放大到“家国”而构成社会形态、国家制度和意识形态。
第五,汉字在中国历史上的作用。汉字是从象形文字发展起来的,有它的独特作用。在自然经济条件下,中国成为统一大国,汉字起了重大作用。世界上每种文字都有它的作用,汉字能够用来表达多重意境,这是其它文字所没有的(例如:毛主席的诗词《蝶恋花》我失骄杨君失柳,扬柳…)。汉字更能开发大脑思维,促进科学技术的创新与发展。汉字有多少?能构成多少成语?《汉语大辞典》共录入了37万多条。现在世界上还有数以十亿计的人在使用汉字,日本还在用,朝鲜、越南虽然采用了拼音字,但还留有汉字的痕迹,一些老人也懂汉字。目前(2012年)世界上有两千多所大学开设汉语课程。
当前世界上有70亿人口,200多个国家,2500多个民族,6000多种语言,基督教、天主教、伊斯兰教、佛教、道教等多种宗教,各自有各自的文化传统。
以上五个方面的文化传统,是由数千年来生活在中华大地这块空间上的各民族、各地区的文化传统融合形成的。在这个基础上,解放思想,批判继承,与时俱进,形成社会主义核心价值体系。
下面就社会主义核心价值体系的两个方面予以阐述:
甲、以爱国主义为核心的民族精神
①爱国主义的形成
人类进入阶级社会以后,处在一定的地域内、一定的政府管辖下,在国家这个政治组织中生活的。人们总是希望有一个好的政府,好的国家,从而产生了爱国主义的思想。所以爱国主义是一种社会思想意识形态,是一个国家成员所认同的世界观、价值观、人生观,是其成员所遵循的思维方式和行为方式,所体现的心理素质、理想信念和性格特征的总和,是人们对于祖国的一种真挚感情,是一个民族精神的主旋律,一个民族生生不息,薪火相传的精神支柱。
从中国历史发展来看,从屈原开始,就产生了鲜明的爱国主义情怀。在以后的数千年中,产生了不同时期、不同内容的爱国主义。在中华大地这个特定的大空间里,由于经济条件不同、地域不同、语言不同、以及思想感情不同,产生了不同的民族。不同的民族、不同的地域,爱国主义的表现也是不同的。我是湖南人,湖南的辣椒精神产生的爱国主义是“打死仗”,如同杨度在《湖南少年歌》中说的,“若道中华国果亡,除非湖南人尽死”。同时,由于政治、经济(特别是近代以来共同遭受殖民帝国主义的侵略)的共同需要,各民族、各地区产生了共同的爱国主义,这就是著名歌曲《爱我中华》中唱的:56个民族56朵花,形成一句话:“爱我中华”。另一首著名歌曲《我的中国心》也从一个角度反映了海内外华人华侨共同的爱国主义。
中华人民共和国的成立,使各族人民得到解放,并走上了社会主义,此后,爱国主义和社会主义的精神是一致的。在以爱国主义为核心的基础上,产生了中华民族的民族精神。党的十六大报告对民族精神的内涵作了概括:在五千多年的发展中,中华民族形成了以爱国主义为核心的团结统一、爱好和平、勤劳勇敢、自强不息的伟大民族精神。我们党领导人民在长期实践中不断结合时代和社会发展需求,丰富着这个民族精神。
②民族精神的主要体现
——团结统一。我国是统一的多民族国家,中华文化是由56个民族文化汇聚而成的。数千年来,各民族之间是存在过矛盾,发生过战争的,但由于共同的地理环境和历史条件,总的来说,各民族多元的文化能够形成一体,汇聚成团结统一的精神。随着历史的发展,各民族逐渐融合,汉族占了总人口的90%,而这个多数实际上是由多个民族自然融合而成的,并不是一个纯粹单一的民族,正如周恩来说的:“汉族所以人数这样多,就是因为它吸收别的民族”。(《周恩来选集》下卷255页)我工作和生活在内蒙古自治区50多年,蒙古民族是一个马背上民族,它的生产和生活条件造就了包容、开放、勇往直前的精神,反映在民族关系上,蒙古民族必须在中华民族这个大环境中才能更好地向前发展,由此,蒙古民族在中华民族的大家庭中的团结统一精神是很强的。以内蒙古地区近代革命先驱者之一博彦满都的思想为例。博老是蒙古族的代表人物之一,他深知,蒙古民族的革命必须在中华民族的革命中才能得到解决,所以他早在青年时期发表的政论文章就是紧跟孙中山,强调我国必须采取“五族共和政治体制”,倡导“各民族间人人平等”。博老为中华民族的团结统一作出了贡献。乌兰夫是蒙古族,更是党和国家的优秀领导人,卓越的民族工作领导人。革命战争时期,他认为,“蒙古民族是中国境内一个少数民族”(《乌兰夫文选》上册79页),通过革命,“改变成为民族平等、亲密团结、互相信任、共求解放、共同发展的新民族关系”。(同上书82页)革命胜利后,乌兰夫说:“我们要时刻维护统一的祖国的大家庭 ,坚决反对任何民族分裂的言行。”中国各民族只有“团结在中华人民共和国的大家庭内,才有出路”。(同上书199页)乌兰夫经常说:“中国是各民族的大家庭”,“全国多民族,首先要爱国,要有爱国主义,只有国家强了,各民族才能发展”。他在接见少数民族时总是说:“我是蒙古族,首先是中国人,其次才是中国的蒙古人”。(《下册》316-317页)乌兰夫是中华民族团结的楷模,蒙古民族为中华民族的大团结统一作出了榜样,而且这些精神也成为中华民族精神的一部分。世界上也有很多国家是多民族国家,但族群之间难以共融。(参看郝曼曼《法国:族群之间难以共融》,《中国新闻周刊》2012第11期)
——友好和谐。中国数千年的文化和大一统的自然条件,产生友好和谐的民族精神。“和”是中华文化的精髓,“和为贵”就是经典表述,“和”文化表现在以下三个方面:其一,在人与人之间,中国人民数千年来,向往“人人相亲、人人平等、天下为公”的理想社会,《论语》“颜渊篇”说:“四海之内,皆兄弟也”,2006年10月,以胡锦涛为总书记的党中央召开的的十六届六中全会提出构建民主法治、公平正义、诚信友爱、充满活力、安定有秩的社会主义和谐社会,反映了亿万中国人民的意愿,体现了数千年的中华民族精神。其二,人与自然和谐。中华民族数千年来一向主张人与自然和谐,宋代思想家张载明确提出,“天人合一,民胞物与”,这就是说,天地犹如父母,人与万物都是天地所生,人民都是我的兄弟,万物都是我的朋友,这充分肯定了人与自然的统一。恩格斯在《自然辩证法》中对这个思想进行了科学的论证,胡锦涛在党的十七大政治报告中,明确规定了社会主义建设是包括生态文明在内的五位一体建设。其三,民族与民族、国家与国家之间友好相处。中华文明历来注重亲仁至善协和万邦,“强不执弱”,“富不侮贫”,提倡“海纳百川,有容乃大”。根据中华数千年文明,党的十六大政治报告明确提出,维护世界多样性,提倡国际关系民主化和发展模式多样化,继续加强睦邻友好,坚持与邻为善、以邻为伴。特别是胡锦涛主席2005年在联合国大会上提出了构建和谐世界的主张,这在世界史上是第一次。胡锦涛主席在美国耶鲁大学的讲演中说:“今天,中国高举和平、发展、合作的旗帜,奉行独立自立的和平外交政策,坚定不移地走和平发展道路,既通过世界和平来发展自己,又通过自身的发展来促进世界和平。”
——以人为本,中国最早的一部历史文献汇编被称为《书》,汉代起被称为《尚书》,“民惟邦本,本固邦宁”、“天地之间、莫贵于人”、“式敷民德,永肩一心”,民众是国家的根本。马克思和恩格斯为国际共产主义运动起草的第一个纲领性文献《共产党宣言》中说:“无产阶级的运动是占绝大多数人的、为绝大多数人谋利益的独立的运动”,这就是以胡锦涛为总书记的党中央创立科学发展观的历史依据和理论依据,以人为本成为科学发展观的核心,是共产党的根本宗旨,对内政策的全部内容可概括为民生工程,要强调利民、裕民、养民、惠民,即坚持发展是为了人民日益增长的物质文化需求。发展依靠人民,发展成果由人民共享。依法保障人民享有自由、民主和人权,实现社会公平和正义,温家宝总理在十一届人大五次会议结束后答记者中再次强调,“公平正义比太阳还要光辉。公平正义是社会主义的本质特征”。共产党最关心人的价值、权益和自由,关注人的生活质量、发展潜能和幸福指数,最终实现人的全面发展。当前,以人为本是坚持人的生存权和发展权,以人为本也是共产党执政的国家对外政策的基石。我国的发展惠及全球,处理国际事务和对待别国内部事务也尊重该国人民的选择。当前国际上打击恐怖主义,我国政府都一直强调,原则之一是不能伤及无辜的人民群众。
——自强不息。中国古代文化经典《周易》上说:“天行键,君子以自强不息”,这是中国人民数千年来的传世格言,是中国传统文化思想的主旋律。它教导人们应生生不息,奋发图强,坚忍不拔,百折不挠,积极进取,由此积淀成了中华民族的优秀品格。中华民族数千年的历史,就是一部自强不息的奋斗史,为人类文明作出了巨大的贡献。蒙古族所体现的勇往直前的成吉思汗精神就是一个具体体现。中国共产党成立以来在领导人民群众进行革命和建设中所形成的井冈山精神、长征精神、延安精神,抗日战争时期对外宁死不屈、斗争到底的精神,解放战争时期“向前、向前,向前,我们的队伍向太阳”的勇往直前精神,以及西柏坡精神,都是自强不息精神的生动体现。新中国成立后,中国共产党领导人民在建设社会主义的过程中,为改变一穷二白面貌所形的大庆精神、两弹一星精神,在战胜自然灾害斗争中所产生的抗洪精神、战胜冰冻精神、战胜四川特大地震的精神,是新形势下自强不息精神的发展。中国人民正是靠这种精神立于世界民族之林。
乙、以改革创新为核心的时代精神
在改革开放新时期,中华民族又形成了以改革创新为核心的时代精神。
①时代精神的重要性
中国共产党一向教育自己的党员和人民群众,人是要有一点精神的。邓小平同志说:“我认为,最重要的是人的团结,要团结就要有共同的理想和坚定的信念。我们过去几十年艰苦奋斗,就是靠用坚定的信念把人民团结起来,为人民的利益而奋斗,没有这样的信念,就没有凝聚力。没有这样的信念,就没有一切。”(《邓小平文选》第3卷第190页)
时代精神是指在一定时期,一个国家、一个民族的大多数人所希望、所向往、所信奉的东西,它体现大多数人的精神面貌、民族气节、行为规范、价值取向,它是时代的最强音,是先进文化的精髓,引领着人民群众前进。没有时代精神,国家、民族就会落后,甚至被淘汰。
不同的时代,有不同的时代精神。改革开放以来的时代精神,就是中国特色的社会主义伟大旗帜,为建设中国特色社会主义而奋斗。
②改革创新是时代精神的核心
为什么改革创新是时代精神的核心?首先,这是因为改革是人类社会发展的动力,是人类社会基本矛盾运动发展的必然。唯物史观认为,生产力是最活跃的因素,处在经常变化发展中;生产关系具有相对稳定性,建立在生产关系即经济基础之上的上层建筑也有相对的稳定性,因此,生产关系即经济基础及其上层建筑必须不断进行改革,才能解放、推动生产力的发展,推动社会向前发展,这就是创新。社会主义社会也是如此,正如恩格斯说的:“我认为,所谓‘社会主义社会’不是一种一成不变的东西,而应当和任何其他社会制度一样,把它看成是经常变化和改革的社会。”(《马克思恩格斯全集》第37章节443页)
精神、思想、理论等属于上层建筑,在改革中也要发展创新,上层建筑的发展创新对生产力发展、社会进步起着巨大作用。正如恩格斯说的:“我们的理论是发展的理论,而不是必须背得烂熟并机械地加以重复的教条。”(全集36卷584页)恩格斯还说过:“每一个时代的理论思维,从而我们时代的理论,都是一种历史的产物,在不同的时代具有非常不同的形式,并因而具有非常不同的内容。”(全集20卷382页)“一个民族想要站科学的最高峰,就一刻也不能没有理论思维。”(同上书384页)邓小平明确警示:“一个党,一个国家,一个民族,如果一切从本本出发,思想僵化,迷信盛行,那它就不能前进,它的生机就停止了,就要亡党亡国。”(文选二卷143页)恩格斯和邓小平的论述,充分说明了改革创新是时代精神的核心。
一部世界史,在一定意义上是一部改革创新史。这里仅以世界近现代史为例。17世纪英国资产阶级革命胜利后,通过1832年、1867年议会改革和19世纪文官制度改革,资本主义制度在英国定型稳定,这在一定程度上推动了生产力的发展,使英国成为“世界工厂”。俄国通过1861年的农奴制改革,摆脱落后局面,成为帝国主义国家。日本通过明治维新而崛起,致使中国和亚洲各国人民深受其害。1929年发生世界经济危机,资本主义大有全面崩溃之势,罗斯福当选为总统后,为挽救资本主义,集中了一批智囊,从马克思的著作和当时世界上唯一没有深受经济危机影响的苏联实践经验中,找到了出路,执行“新政”(New Deal),改革创新,稳定了美国资本主义。时至今日,美国是世界唯一超级大国,得益于罗斯福改革。
一部数千年的中国史,也是一部改革创新史。在原始社会时期,与其他地区相比,“五帝”时代尧舜禹的禅让制,可算是一个创新。在向阶级社会过渡的夏商时期,由于生产力的发展,国家政权形式出现了诸侯式的邦联制。在土地制度上,殷商使用分封制,西周盛行井田制。西周的改革创新是设立国学,由大学和小学组成,此外还创立了礼治。春秋战国时期,井田制瓦解,各国都施行改革创新之举,最突出的是秦国商鞅变法,创造了法制文明;在经济生活中,统一度量衡;在文化思想上,出现了四书五经,特别是使用汉字的文化体制。通过这些改革创新,秦国不断强大,为实现中国的统一奠定了基础。
刘邦建立汉朝后,改革秦朝的严刑苛法,创新选官征辟制度。汉文帝改田租十五税一为三十税一,出现了中国历史上第一个盛世“文景之治”,长达130多年,为汉武帝的大一统奠定了基础。魏晋南北朝时期,几乎每个朝代都在为巩固统治而改革创新。特别是北魏拓跋氏进行的改革创新,对形成以汉族为中心的多民族统一国家起了积极作用。经历了相对分裂时期而建立起来的唐朝,在李世民时期(599—649),发展科举制,知人善用,推行均田制和租庸调制,节制徭役,出现了中国历史上第二个盛世“贞观之治”,长达120多年,四方来朝达70多个国家。中国多民族国家进一步形成。被列宁称为“中国十一世纪改革家”的王安石(1021—1086)认为,历史是变化的,“天变不足畏,祖宗不足法,人言不足恤”。宋神宗起用王安石改革变法,使宋朝成为中国历史上最富的朝代之一,但忽略了强兵,这是教训。以满族为主的少数民族进入中原,建立清朝,在经济、政治、文化体制上进行了改革创新,出现中国历史上第三个盛世,即康雍乾之治,长达134年。经过一系列的改革创新,统一的多民族国家最终形成,并奠定了现代中国的基础。
中外历史上的改革创新,都会带来社会的稳定,推动社会前进,这是人民群众所期望的。但是由于阶级性质不同,指导思想不同,改革创新的结果不尽相同,甚至有着本质差别。剥削阶级占统治地位的改革结果是被压迫的劳苦大众得不到最终解放。资本的本质,对内是剥夺,对外是掠夺,带着火与剑奔赴全球,这是历史已经证明了的,也是今天的现实。无产阶级是人类历史上受压迫受剥削最深的阶级,这决定了无产阶级只有解放了全人类后才能解放自己。以马克思主义为指导思想的共产党,执政是没有任何私利的,可以概括为是一个自觉的民生工程,对内惠及自己国家的全部国民,对外惠及世界。中国共产党在代表大会政治报告中庄严宣告,“中国外交政策的宗旨,是维护世界和平,促进共同发展”;中国政府一再宣告,中国走和平发展的道路;胡锦涛主席在联合国大会上声明,中国为建设和谐世界而努力,这就是中国共产党及其带领下的人民群众所具有的时代精神。
③当前时代精神的主要体现(科学内涵)
以改革创新为核心的时代精神有哪些,它的科学内涵是什么,从党和国家领导人到科学研究工作者都有论述,在实践中也都有体现。具体时代不同,时代精神的表现也不同,这里本人仅作一些归纳概括:
——解放思想,实事求是的精神。这是邓小平理论的核心,是科学的思想路线,是改革开放以来,中国特色社会主义建设取得伟大成就的源泉,是最基本的时代精神,必须坚持发扬。
——与时俱进,紧跟时代的精神。实践是无限的,正如恩格斯说的,科学是按几何级数发展的,必须在继承的基础上,勇往直前,有自己的创新成果。
——艰苦奋斗,求真务实的精神。世界上每一个人、每一个民族、每一个国家都是在相互联系、相互竞争(或竞赛)中求得生存和发展的,必须在学习别人先进成果的同时,有自己的创新成就。创新加汗水,这是成功之道。
——淡泊名利,无私奉献的精神。由于主客观条件不同,每个人的能力大小是不同的,服务精神的创新也是有大有小,多种多样的,但精神应是一样的,即像雷锋那样,把有限的生命投入到无限的为人民服务中去。这是中华民族的时代精神,必须坚持和发扬。
有了上述四种精神,就有了创新的可能性和必然性。但是要实现创新,我认为还必须正确对待以下五个问题:
第一,实践认识论告诉我们,失败是成功之母。很多科学新产品甚至经历了数百次的失败。我国在实现农业集体化、现代化过程中有过人民公社化的失败,才总结出了今天解决“三农”问题的可持续发展战略。因此,我们对待失败的态度是总结经验教训,对待暂时失败者要有包容性,对待创新者要有宽松的环境。
第二,辩证法认为,必然性是通过偶然性实现的。要创新必须善于抓住偶然性。唐宋八大家之一欧阳修总结自己取得成就的经验是三个“灵感”。史蒂文森看到水烧开时把壶盖冲开,从而启发他发明了蒸汽机。
第三,要有超越功利的追求,甚至要有作出牺牲的精神。我国明代木匠万户,为实现飞天梦想,制作一把椅子捆上火箭,举着风筝,结果箭毁人亡,这件事启发了现代航天科学家,万户也被西方誉为“飞天之父”,四次登上外国发行的邮票。外国一个生物学家在野外考察时,被一种毒蛇咬伤,由于没有带药,只好记下什么时间咬的,咬后多少时间什么反应,最后失去知觉死亡,为以后医疗蛇伤留下了资料。
第四,要有“敢为天下先”的精神,不怕“枪打出头鸟”,破除千百年来中庸之道的甘居中游的思想。
第五,要有善于解剖自己,扬长避短,取长补短的精神。一个国家也是一样,美国只有200多年的历史,当今文化软实力却居世界首位,有很多经验值得我们学习。
由于职业岗位不同,核心价值观对于每个人来说,具体要求是不同的。胡锦涛同志说,当代军人的核心价值观是:忠诚于党,热爱人民,报效国家,献身使命,崇尚荣誉。(2008年12月31日《人民日报》)对当代大学生来说,核心价值观则是胡锦涛主席在2011年4月清华大学建校100周年时提出的,“青年学生要努力成为信念执着,品德优良,知识丰富,本领过硬的高素人才”。对于共产党员来说,核心价值观就是要始终履行入党誓词。
以上就是关于社会主义核心价值体系的一些重要问题。用这个理论体系武装人民群众,是建设社会主义文化强国,全面建设小康社会最基本的条件。
2、唱响网上思想文化主旋律
由于科学技术和社会经济文化的迅速发展,我国的网络文化发展特别快,已成为社会文化的重要组成部分。到2011年底,我国网民超过5亿。因此,互联网正对社会、经济、文化各个领域产生巨大影响。
互联网能产生积极作用,但也会有一些消极作用,例如:网上经常出现一些虚假信息和恶意炒作新闻,淫秽色情和低俗信息,网络诈骗和赌博信息,非法网络公关现象等等。
过去,党的大会文件中没有过关于网络的相关论述,《决定》在第四部分第五节题为“发展健康网络文化”中明确提出:加强网上舆论引导,唱响网上思想文化主旋律。思想文化主旋律就是中国特色社会主义的伟大旗帜,特别是要用社会主义核心价值体系占领这个阵地,而且要通过法律法规确立下来。
3、缩小城乡文化发展差距
过去讲城乡差距主要是讲经济发展、物质生活的差距。
我党一向重视农民(农村)问题。在民主革命时期,革命的主力军是农民。新中国成立后,时至今日,农村人口占多数,农村的改革对中国的发展起着关键作用。因此,中国的改革必须从农村开始。从1982年起,中共中央每年一号文件都是关于农村问题的。党的十六大政治报告第四部分的第(二)节,指出 “全面繁荣农村经济,加快城镇化进程”。十七大报告第五部分“促进国民经济又好又快发展”的第(三)节,提出“统筹城乡发展,推进社会主义新农村建设”。2008年10月12日,根据十七大精神召开的十七届三中全会作出《中共中央关于推进农村改革发展若干重大问题的决定》,也基本上没有讲农村的文化发展问题。这次《决定》在第五部分“大力发展公益性文化事业,保障人民基本文化权益”中的第(四)节“加强城乡一体化发展”中,第一次提出了“缩小城乡文化发展差距”,以推进社会主义新农村建设,全面建设小康社会。
4、推动文化产业成为国民经济支柱性产业
这是《决定》中提出的又一个新的理论和实践问题。过去把国民经济分成第一产业(农业),第二产业(工业交通运输业),后来增加第三产业即服务性行业,各产业部门在国民经济中所占比例的多少,反映出该国、该地区经济发展的程度。现在增加了文化产业,这是第一次。
《决定》第六部分“加快发展文化产业,推动文化产业成为国民经济支柱性产业”,对文化产业作了相应的规定,而且在2011年3月14日十一届人大四次会议通过的“十二五”规划中,以及国务院的《文化产业振兴规划》中,都把文化产业上升到国家战略。近年来,我国文化产业在GDP所占的比例逐年提高,2010年达1.1万亿元,占GDP的2.78%,预计2016年将达5%。
下面简介一些发达国家的文化产业现状,从中了解我国发展文化产业的紧迫性和外国值得我们学习借鉴的经验。
美国是文化产业强国,2009年文化产业产值高达2784亿美元,近年来,文化产业产值占GDP的10%,全世界56%的广播和有线电视收入,85%的收费电视收入,55%的电影票房都来自美国。英国政府从上世纪90年代中期开始意识到文化产业的重要性,并选定了出版、电视广播、音乐等13个领域作为创意行业,在政策上予以支持,经过10多年的发展,创意产业成为仅次于金融服务的第二大产业。近年来德国文化产业的蓬勃发展成为推动经济增长最强劲的产业之一,特点是以会展为媒介促进文化产业发展,法兰克福国际书展是世界上最大的书展,多年都有100多个国家和地区前来参展。德国是图书之国,拥护2000多家出版社,2007年图书市场销售达96亿欧元(合132亿美元)。法国则以历史悠久的传统时尚产业(服装、香水、化妆品、珠宝等)来带动文化产业。日本过去以制造业为主体推动国民经济大发展,进入21世纪,日本重视文化产业的作用,2007年5月,日本政府颁布《日本文化产业战略》,鼓励文化产业创新和走出去,在政策上予以扶持,拉动了国民经济的发展。韩国于上世纪90年代末,提出了“文化立国”战略,将传统文化与现代工业结合起来,如举办“文化遗产年”,设立“泡菜节”等,取得了极大的综合效益。(材料引自2011年11月8日《新华每日电讯》)
5、保证公共财政对文化建设投入的增长幅度高于财政经常收入增长幅度
《决定》的第七部分第(四)节作出这个决策,是《决定》的一个新亮点。过去根据现阶段党的基本路线,强调一切工作以经济建设为中心,在国家拔款或各地区的财政预算拨款中,文化建设投入是较少的,文化教育部门要求增加拨款甚至得到这样的回答:要钱没有,要命有一条。之所以产生这个新亮点,是由以下两个原因决定的:
增幅的必要性。首先,这是提高国家综合国力的需要,硬国力中的经济力,我国为世界第二大经济实体,但是在文化软实力中,我国尚排在第八位。其次,目前我国进入全面建设小康社会阶段,经济、政治、文化、社会、生态文明五个方面的建设必须综合协调发展。最后,我国已经基本上解决了温饱问题,满足人民群众日益增长的文化需求提到了日程上。
增幅的可能性。经过改革开放30年,我国成为世界第二大经济实体,如按购买力平价计算,2010年中国的GDP达14.8万亿美元,美国为14.6万亿美元。(见《参考消息》2011年1月23日第4版)。改革开放初期,我国强调引进外资,1997年党的十五大提出“走向世界”,2002年党的十六大提出“引进来”和“走出去”相结合,我国已由资金短缺变为相对过剩。例如,在2011年11月的东亚领导人的会议上,中国给东盟提供基础设施贷款就从150亿美元增至250亿美元。
6、推动中华文化走向世界
1997年9月12日,党的十五大报告提出了“努力提高对外开放水平”的任务。“面对经济、科技全球化趋势,我们要以更加积极的姿态走向世界”。2002年11月8日,党的十六大报告根据“适应经济全球化和加入世贸组织的新形势”,提出了“坚持‘引进来’和‘走出去’相结合,全面提高对外开放水平”战略。2007年10月15日,党的十七大报告为把“引进来”和“走出去”更好结合起来,拓展对外开放广度和深度,提高开放型经济水平,提出“实施自由贸易区战略”。十七届六中全会《决定》第七部分第(五)节提出,“推动中华文化走向世界”,这是党中央文件第一次提出这样的战略。
(1)为什么要走向世界?
中国在经济上崛起,但必须伴随着文化上的崛起。郑永年在《通往大国之路》第十五章“中国文化崛起”中作了有益的研究探讨,“人并非经济动物,很多问题的解决需要从文化上下功夫”。提倡内部文化崛起的意义在于要为社会成员提供一个新的生活价值取向,一种新的认同感,为他们的社会行为提供一种软约束。科学发展观认为,中国特色社会主义建设是包括文化建设在内的五位一体协调发展,“物质贫乏不是社会主义,精神空虚也不是社会主义”,这些是对内而言的。那为什么文化崛起要走向世界呢?
第一,中国在经济上的崛起使之成为世界第二大经济实体,受到各国友好人士的欢迎,但是,一些不明真相的人也产生一些疑虑和恐惧,特别是一些敌对反华势力则别有用心进行歪曲和攻击。我们必须在文化上走向世界,才能让世界更好了解中国,经济和文化是相互作用的。我们首先是搞好国内的事情,搞好国内与对外的工作也是相互促进的。
第二,世界是多样性的。正如《决定》说的:“开展多渠道多形式多层次对外交流,广泛参与世界文明对话,促进文化相互借鉴,增强中华文化在世界上的感召力和影响力,共同维护文化多样性。”
第三,回顾世界历史的发展,文化是没有国界的,先进的东西影响并最后战胜落后的东西。奴隶制时期,古希腊罗马文明影响世界。封建制时期以农耕文明为基础的中华优秀文化,传播世界,推动了社会前进。随着资本主义的兴起,西方文明开始向世界输出,也起了积极作用。但是由于资产阶级的阶级本性,贪婪的文化也带到了世界,美国等西方国家一向把文化作为输出其价值观念和社会制度、与社会主义国家对抗的重要手段,而且近年来,美国一直控制世界60%—80%电视和广播节目制作,占有三分之二的电影市场总票房。苏东剧变后,国际社会主义和共产主义运动进入低潮,出现了以美国国务院顾问福山为代表的“历史终结论”,歪曲历史的发展,妄图在思想上把世界引入歧途。世界各国进步人士,特别是高举中国特色社会主义伟大旗帜的中国人民,有责任有义务为宣传科学社会主义作出自己的贡献。
(2)走向世界的科学内涵
根据《决定》第七部分第(五)节,中华文化走向世界主要是两个方面的内容:
一是中华五千年的优秀文化。大学首先在中国建立,中国的科学技术在公元前三世纪即秦汉时期就已成熟,并且在相当长时期内走在世界前列,也可以说是世界科学技术的中心,除了马克思高度赞扬的火药、指南针、印刷术所起的伟大作用外(见《马克思恩格斯全集》第47卷第427页),据统计,公元6世纪至17世纪初,在世界重要科技成果中,中国所占比例,一直达到54%以上。(见2012年3月8日《文摘报》)中国科技的发展推动了世界历史的发展,湖南人蔡伦发明的造纸术所起的作用,有人认为当代只有阿波罗登月可与之相比。五千年来,中国产生了一批又一批优秀的思想家、哲学家、理论家、教育家,突出代表是孔子的学说,《易经》、《道德经》因书中的辩证法思想而被誉为“奇书”,数千年前就达到如此高的程度。五千年来,中国是倡导“和为贵”、爱好和平的国家和民族,当今中国崛起,坚定走惠及全球的和平发展道路,是有历史渊源的,社会主义国家就更应该坚定不移的执行和平外交政策。
二是改革开放以来的创新成果。实现中华民族的伟大复兴不是复古,中国不能躺在四大发明的基础上吃老本,必须与时俱进,以改革为动力,以稳定为条件,以创新发展为目的。市场经济本身就是竞争性经济,优胜劣汰。文化交流可以相互取长补短,共同发展,但也是竞争性的。马克思研究文明古国之一印度的历史时说:“相继征服过印度的阿拉伯人、土耳其人、鞑靼和莫卧儿人,不久就被当地居民同化了。野蛮的征服者总是被那些他们所征服的民族的较高文明所征服,这是一条永恒的历史规律。”(全集9卷247页)
改革开放以来最伟大的创新成果是邓小平理论、“三个代表”重要思想、科学发展观,党的十七大整合为中国特色社会主义理论体系,这是当代的马克思主义,也是当代的先进文化科学。通过这个伟大成果走向世界,让全世界人民知道,只有将马克思主义本国化、时代化、大众化,才能推动国际社会主义运动复兴,推动社会历史向前发展。
改革开放以来,中国出现了一批以马克思主义为指导的人文社会科学成果。以市场经济为例,世界上有多种多样的市场经济模式,但中国采取的是科学发展观指导下的市场经济体制(即十六届三中全会决定)。
改革开放以来,中国出现了一批自然科学技术成果,科技论文已占世界第二位。现在世界上有数以亿计的人在挨饿,中国人口占世界1/5,耕地面积只占世界的7%,而且40%有灌溉设施,但是中国人解决了吃饭问题,什么原因?农民作了回答:吃饭靠“两平”,一靠邓小平,二靠袁隆平;邓小平送来了好政策,袁隆平送来了好种子。一个体现了伟大民族精神的袁隆平获得了“联合国粮农组织粮食安全保障奖”、“联合国教科文组织科学奖”,以及英国、美国、日本、泰国、菲律宾等国的十多次国际大奖。
中国是一个发展中大国,以世界上罕见的速度发展起来。1979-2007年,GDP年均增长9.8%,远高于世界上同期3%的水平,成为世界第二大经济实体,200多种工业产品居世界第一,被誉为“世界工厂”。联合国和世界银行认为,在近25年全人类的扶贫事业中,2/3的成就归功于中国。
这就是“中国奇迹”,让世界了解中国。
3、如何实施“走向世界”战略
上述两个方向说明,中华文化走向世界不仅必要,而且有了可能,有了条件。但如何实施“走向世界”战略?《决定》提出了“创新文化走出去模式”,实施“文化走出去工程”。可以说,六中全会的整个《决定》既是推动社会主义文化大发展大繁荣的决定,也是推动中华文化走向世界的决定。实施“走向世界”的发展战略,主要是抓好以下四个方面的工作:
首先,建设中国特色社会主义文化强国,关键在加强和改进党对文化工作的领导,把握文化发展规律。《决定》第九部分作了完整阐述。
其次,政治路线确定之后,实现这个路线的关键是人才。《决定》第八部分一开始就强调,队伍是基础,人才是关键,要坚持尊重劳动、尊重知识、尊重人才、尊重创造,深入实施人才强国战略,树立人才是第一资源的发展观念。
再次,党的路线是通过人才执行正确的政策和策略实现的。《决定》为推动中华文化走向世界,规定了政策措施和组织措施。近年来,中央启动了理论、新闻、出版、文艺4个领域的中青年人才和高层次经管人才、专门技术人才即“四个一批”人才培养工程;接着又启动了“文化名家工程”,重点扶持和资助一批哲学社会科学、新闻出版、广播影视、文化艺术、文物保护名家,加强海外中国文化中心和孔子学院(目前已达300多所)建设。
最后,《决定》指出,“支持海外侨胞积极开展中外人文交流”,这是中国的一个优势。中国有5千多万华侨华人,遍布全世界,他们都有一颗“中国心”。他们在支持孙中山领导的辛亥革命中,在抗日战争中,在人民解放战争和建立新中国的斗争中,在祖国的社会主义建设中,都作出了重大的贡献。他们已经成了中华文化走出去的先遣队,他们必将在实施中华文化走向世界的战略中,建立新的历史功勋。
四、《决定》的意义
从以上三个方面,可以看出,《决定》的伟大意义:
1、《决定》对推动文化改革发展具有里程碑的意义,开启了中国社会主义文化大发展大繁荣的新的历史阶段。
2、《决定》提出了文化改革发展的战略目标,吹响了向文化强国进军的号角。
3、《决定》丰富和发展了中国特色社会主义文化理论,开创了中国特色社会主义文化道路的新局面。
4、《决定》明确提出了推进文化体制改革发展的重大举措,迎来了文化大发展大繁荣的战略机遇期。
可以肯定,《决定》的实施,必将推动中华民族的伟大复兴。
(作者系内蒙古大学关工委副主任、内蒙古老教授报告团成员。此为作者2011年11月5日下午为内蒙古工业大学学生培训班授课的讲稿。作者在备课过程中拜读了一些同志的研究成果,特此致谢。)
(责任编辑:王孟秋)